那個名諱,其實(shí)不用說出來,夫妻對視一眼,就明白了那個答案。
其實(shí)那個人就是……
楚帝。
一直到夫婦二人回了侯府玲瓏苑,都久久沒有回過神兒來。
等到沐浴更衣過后,吹滅蠟燭,放下帷帳,兩人相擁在了一起,蘇清婉才輕嘆一口氣,“如果布局的人是太子,我們總是還有許多解決的法子。但倘若是陛下的話,那么蚍蜉撼樹,實(shí)在是太難了。”
顧昀辭摟緊她,“不用這樣悲觀,最起碼,現(xiàn)在陛下不是完全向著太子的。”
蘇清婉:“你的意思是,陛下還打算在太子跟七殿下之間做選擇?”
顧昀辭搖了搖頭,“是不是做選擇不確定,但我們卻知道,陛下對太子越來越失望了。他故意將蘇家也推入這盤中,其實(shí)最想要試探的就是太子。”
太子倘若有本事收服這些老臣,那么在陛下看來,太子更有謀略,必然也就更適合做這個儲君。
倘若太子手段不高明,不止沒有順利收服這些老臣,甚至還出了很大的紕漏,那么陛下就會對太子更失望。
一旦當(dāng)失望疊加到一定程度的時候,也就是陛下徹底放棄太子的時候。
蘇清婉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,“不得不說,七殿下真是一個聰明人,祖父跟爹他們也是聰明人,應(yīng)該知道如何選擇。”
顧昀辭親了親她的臉頰,“清婉,你夫君也是聰明人。”
蘇清婉失笑,摟著他親了下去。
的確,她周圍這么多聰明人,所以哪怕未來朝堂詭變,那么她也不用有任何擔(dān)憂。
夫妻擁抱在了一起,沉沉睡去。
翌日天亮,顧昀辭用過膳后就去上值了,而蘇清婉在處理完了日常的庶務(wù)后,就陪著孩子們玩耍,她吩咐棋意,“去把距離主院最近的那個芙蕖居讓人收拾出來。”
棋意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是啊,看著時間,侯爺那位寡居的表妹,應(yīng)該快到了。”
馮氏一有點(diǎn)勢頭就想要起來蹦跶,這件事實(shí)在是煩人,又顧忌著她是長輩,不能對她用對付蘇溪月他們那些手段,所以蘇清婉就讓一個跟馮氏同輩分的人來跟她斗好了。
至于那何念秋會不會生出其他野心,蘇清婉也不擔(dān)心,因?yàn)樗白岊欔擂o想辦法,把人給送到顧云若那邊的同時,也掌握了何念秋的把柄。
而且等何念秋進(jìn)了侯府,蘇清婉自然也會讓她清楚明白,誰才是這侯府的當(dāng)家主母!
徐譚欣要生了,大姑娘顧云若兩口子會回來,與此同時,忠勇侯的何表妹也會同時回來。
蘇清婉嘴角微揚(yáng),“今年年底,侯府熱鬧極了啊。”
很快蘇家那邊就遞了消息過來,由顧昀辭出面,同七皇子一起商議如何阻止太子他們的計(jì)劃。
是的,蘇家雖然沒有投奔七皇子,但卻也堅(jiān)定地站在了太子對立面。
沒辦法,誰讓太子太咄咄逼人了,饒是蘇家滿門都是文臣,脾氣都算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好,此時也是被氣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