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婳沒時間聽賢妃給皇帝哭訴,她拿起剪刀直接往殿外走去,她得去找師父,問問師父知不知道這種毒是什么毒,她實在是聞不出來。
楚御禮看到她拿著剪刀疾步往外走,他連忙追上去,一把奪過姜黎婳手中的剪刀,“不是說這剪刀有毒嗎?你還敢這樣拿著!”
姜黎婳側首看了他一眼,無奈道:“這是慢性毒,而且短時間的接觸根本對人體造成不了什么傷害,母后之所以能中毒,是因為她每次拿著這剪刀給花修枝插花,時間都在半個時辰以上,才會中毒的。”
這時候有人帶著內廷司的人過來了,姜黎婳沉聲對著楚御禮道,“你先去查是誰給母后宮中的香換了,我去接師父,這毒如今的味道太淡了,被花香遮住之后,我根本聞不到任何味道,只能問師父了。”
“來了來了!”福清帶著上官清泉疾步朝這邊走來,嗯,上官清泉坐的是轎輦,福清在前面大步跑著,“上官先生過來了!”
轎輦在姜黎婳他們面前停下,姜黎婳直接走過去把剪刀遞給上官清泉,沉聲道:“師父,你能聞出來這繩子上有什么毒嗎?這些毒為什么需要百合的香味來誘發?您快和我去看看母后的情況,您瞧瞧是否能解毒!”
說完拽著上官清泉就往鳳儀宮的正殿里面走。
手中被塞了一把剪刀還來不及聞一下味道就被拽著往正殿走,他哎呦的叫了一聲,就開始罵姜黎婳,“你這臭丫頭,你師父我老骨頭都要被你折騰散架了!我會走路,你給我放開!”
姜黎婳此時哪兒有心思和他頂嘴,聽到他罵自己就連忙松開他的手,認錯,“是我錯了,師父您快去給母后瞧瞧。”
“我畢生所學都已經交給你了,你都不知道的毒,我能知道?”上官清泉嘴上雖然是這樣說,但還是往殿內走,他把剪刀放在鼻尖聞了聞,聞到里面的味道,他眉頭微蹙,“這里面的毒有些復雜,若沒有誘毒發作,那也最多影響生育,但這些毒一旦被誘發,那就是要命的,大羅神仙都救不了。”
姜黎婳臉色一沉,“您也沒有辦法嗎?”
上官清泉臉色微沉,他抬手捋了捋胡子,神色難得的認真,“皇后現在情況如何了?”
這時候從偏殿出來的皇帝看到了上官清泉,他知道自己曾經被上官清泉嫌棄,如果不是這次事發緊急的話,他也不愿意見這個自視甚高的老頭,不過現在自己有求于人
皇帝走上前,上官清泉躬身給皇帝行禮。
皇帝笑著讓上官清泉平身,“上官先生,別來無恙?”
上官清泉涼涼地睨了皇帝一眼,眉梢微挑,“皇后都要死了,皇上還笑得出來?”
皇帝的臉色當即一沉,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你也沒有辦法救皇后?”
“這種毒由西域的幾種毒制成,若只是進入體內的話,不會立刻要了中毒人的性命,它們會給人一種此人身體寒涼的假象,然后慢慢的蠶食中毒人的身體,最后才會要了人的性命。”上官清泉看了一眼自家徒弟,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,“但是此毒一旦被誘發,那就要醫仙在世才能救了,反正老夫是救不了。”
姜黎婳聽到上官清泉這話,腦海中一下子閃過自己嫁給楚御禮之后與皇后相處的點點滴滴,她嫁給楚御禮這么久,皇后是真心疼愛她的,在她面前也從未擺過皇后的架子,更沒有給她立過規矩,甚至自己被皇帝和太后為難的時候,她都是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維護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