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家兄弟當即慌了,別看他們之前在呂川面前多兇多罩得住,但在對面這幫手持長弓的人面前,頓時沒了主意。
“幾位官大人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呂川厲聲喝道:“官他媽個頭,這里是我們懷荒邊軍的地界,你他媽哪只眼睛看見我們是逃兵了?你們這群破差役,動我們弟兄一指頭試試?”
此話一出,趙家兄弟嚇得噤若寒蟬,大氣都不敢出地看向他,心想呂川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嗎?狂得他媽沒邊了!
你別說,哪怕差役已經大概聽到談話,此時再次見到呂川如此氣魄之后,依舊有些犯怵。
主要實在搞不懂,眼前這個滿身血污的小子,其同伴都已經暴露的情況下,為什么還能這么橫?
尤其是呂川所說的皆為事實,他們這些差役,只是負責將流放犯人押解至懷荒,根本就沒有執法權。
別說是沒有證據證明呂川他們是逃兵,就算是證明他們是逃兵,他們也不能動手,一旦被懷荒邊軍知曉后,只會換來慘烈的報復。
不為別的,就因為懷荒地區乃是府兵制,這里的節度使壓根就不歸兵部管,而是直接聽令于皇帝,擁有范圍內生殺予奪的權力。
為首差役哪怕已經做好報復的準備,可在面對如此窮橫的呂川面前,依舊有些畏縮。
還沒開口,就聽到呂川率先質問:“小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啊?”趙家兄弟人都傻了,之前見過呂川很狂,可萬萬沒想到他能這么狂。
差役一愣:“孫老實,你呢?”
呂川一擺手:“你老實個求,還敢倒回來偷聽我們的軍情,我有理由懷疑你是烏丸人的探子,來人給我拿下!”
這話不是沖趙家兄弟說的,而是沖孫老實身邊其他差役說的,就連對方都有些懵圈,怎么還指揮起他們來了?
孫老實四下看了一眼同伴的表情,旋即冷笑:“臭小子還跟我裝模作樣,真把自己當頭蒜了?跟我玩這套?老子是玩這套的祖宗!”
語畢,幾個差役彎弓搭箭對準呂川等人:“想要活命的話,就趕緊放下兵器!”
呂川的刀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,能徒步來到這里已經是他的身體極限。
而下一秒,受制于弓箭威脅的呂川,被人從背后狠狠地一腳踹在背上,讓他一頭栽倒下去,背后的傷口滲出大量積液和血。
劇痛使得呂川差點昏死過去,最后還是憑借著一口氣給緩了過來,嘶啞道:“我草你媽!”
站在呂川身邊的趙家兄弟,看見這么殘忍的一幕,仿佛幻痛得齜牙咧嘴。
還沒等差役舉著刀靠近,兩人趕緊將手中破刀扔在地上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:“幾位官爺高抬貴手,我們兄弟跟他其實不熟!”
呂川張了張嘴似是想罵點什么,可瞧他倆那副沒出息的樣子,又覺得浪費力氣。
雖說雙方是合作關系,但好歹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再者說己方老底也是他倆泄露出去的,手里還握著刀,說投降就投降了?
趙二牛諂媚笑道:“官爺,放了我倆行不?我們真的是邊軍!”
孫老實用腳將兩柄破刀踹到一旁,眼下再無讓他忌憚的東西:“當然可以,不過口說無憑,你們得做點事情證明一下。”
“怎么證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