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正化遞上的密奏寫明了禮部侍郎錢謙益何時約見何人,在何地。
也就是說錢謙益,家中的下人剛出門送請柬,便被錦衣衛盯上。
崇禎看了一眼方正化,沒想到他在短短幾日就把錦衣衛治理得如此出色。
按史書上講,方正化掌管的是御馬監,掌管錦衣衛的是李若璉。
但崇禎心里清楚,李若璉忠誠有余、手段不足。
要干臟活,方正化更合適。
現在李若璉去了五城兵馬司。
那才是他能光明立身的地方。
這些絕對忠臣,讓崇禎既感激又心疼。
每每看到他們,胸口總有一絲愧意。
收回心思,崇禎放下情報,“朕等的就是他們動。就算不動,朕也會讓他們動。”
他與孫承宗商議過要改祖制,但改祖制的壓力太大,必須選準突破點。
國子監便是那道口子。
“不必出手,也不要阻止。暗中看著便是。”
方正化雙手抱拳,“遵旨!”
緊接著跪下叩首,“啟稟陛下,臣。
展開一看,崇禎失笑。
馮銓的請辭書。
“呵,剛貶為兵部右侍郎就要請辭?不允!”
像這種禍害漢人的雜碎,豈能輕饒了他。
他這個兵部右侍郎,上有孫承宗,旁有黃道周,下有兵科給事中曹文詔。
在這三位硬骨頭中間,有他好受的。
這雜碎就在烙鐵上給朕烤著吧。
待他的骨髓油被榨干,朕再送他抄家滅族套餐。
崇禎重新坐回御案,視線落在西南的奏報上。
天啟二年,叛軍圍貴陽兩百余日,四十萬人僅余二百。
這慘狀不能重演。
西南若要安,先廢土司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