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清大學,嚴風坐在江嶼的位置上,微微瞇起眼睛,回想起臨行前社長的囑托。
“老嚴啊,現在江嶼在華清大學讀書,更是在華清大學任教,我擔心啊!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,以前江嶼在我們學校時,我們離得近,江嶼有作品也會想到我們。
而現在華清大學出版社估計早就盯上江嶼了。”社長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,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,意味深長地看著嚴風。
“社長,我明白,我也和江嶼一直保持聯系,但天高地遠,具體情況也沒辦法把握呀。”嚴風無奈地攤開雙手解釋道。
“我不是怪你的意思,只是出版社要是一直餓著,那也就沒什么,但江嶼突然讓我們吃了一次大餐,再讓我們餓著,那就挺不住。”
社長站起身來,走到窗邊,望著窗外的景色,緩緩說道,“你想想,《明朝那些事》銷量已經達到1860萬冊了,尤其是在江嶼主講《百家講壇》之后,銷量再創新高。
這一波銷量,不僅讓復旦大學出版社在南方出版社中站穩了腳跟,也賺了個盆滿缽滿。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啊!”
“老嚴,你去趟北京吧,去找江嶼,看看江嶼有沒有什么新作,如果有,我授予你最高權限,一定要談下來。”社長轉過身,目光堅定地看著嚴風。
“社長,我這也沒有什么把握啊,畢竟人家出版社比我們實力要強太多了,再說京城還有那么多出版社呢。”嚴風皺著眉頭,沒有一口答應下來,先把難處說出來,萬一沒談不成,也好有個借口。
“老嚴啊,老陸眼看就要退休了,到時候我們出版社總編輯的位置可要空出來嘍。”社長給老嚴畫了張大餅。
“社長,保證完成任務。”嚴風立即起身,挺直腰板,表著決心。
此刻,升職的誘惑讓他充滿了動力,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在總編輯位置上的樣子。
正當嚴風沉浸在暢想自己升職加薪的美夢中時,江嶼剛下課,走進了辦公室。
看到嚴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江嶼驚訝地瞪大了眼睛,說道:“嚴叔,您怎么來京城了?來出差嗎?”
“小嶼啊,嚴叔苦啊,自從你在我們出版社發行《明朝那些事》后,出版社那是人人吃的滿嘴流油,但一想到出版完之后,沒有接力的作品,
社長就天天壓力我,但是我也知道你忙,不想打擾你,這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,所以來京城找你了。”嚴風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賣慘說道。
這是他在來的路上就想好的作戰策略,沒辦法,拼硬實力,拼不贏人家,那就只能打感情牌了,除了自己和江嶼的私人關系,江嶼與出版社也算有著一份香火情。
“嚴叔,有你說的這么嚴重嗎?你們社長還敢壓力你?”江嶼打趣道,一邊說著,一邊拿來開水壺和杯子,給嚴風倒了杯茶,熱氣裊裊升起,彌漫在兩人之間。
被拆穿的嚴風,也不尷尬,又直接表明了來意:“嗨,小嶼,嚴叔這次來也是想問下你有沒有新的作品?合同方面你放心,一定讓你滿意。”
就在這時,“刀下留人~~”一聲夸張的喊聲從辦公室門外的走廊傳出。
原來,嚴風打聽江嶼的辦公室在哪時,就被人認了出來。文學院的老師們平日里沒少和出版社打交道,大家經常在各種會議上碰面。
這不,一看到嚴風這個“外來客”打聽江嶼,有的人立刻通風報信給華清大學出版社了,總不能眼看著讓別的出版社把人搶走了。
氣喘吁吁的張繼青出現在門口,扶著門框,努力平復著呼吸。
“張主編,你怎么來了?”江嶼看向還在喘氣的張繼青,江嶼也和華清大學的出版社打過幾次交道,彼此也算熟悉。
“江老師,肥水不流外人田,別的出版社能給的條件,我們華清大學出版社也能給,并且我們不管是知名度,還是發行渠道都要比某些出版社要強得多。”張繼青瞟了一眼嚴風,話語中充滿了挑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