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咬他沈青綠像是不明所以,桃李般艷絕的臉上滿是茫然之色。
這般的矛盾,落在俞嬤嬤的眼中全是惋惜。
表姑娘若是個好的,或許還有機會搏一搏將來,可惜性情如孩童,言行似稚子,再是比從前好了不少,也難有好姻緣。
“夫人……”她想提醒沈琳瑯,怕自家夫人的失態被經過的下人瞧去,心里更是納悶不已,對眼前的一幕表示不解。
沈琳瑯心里痛著,臉上流著淚,不管不顧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理智漸回,慢慢將沈青綠放開,朦朧的視線一遍遍地掃視著,像是想從這張和小姑子長得極像的臉上看出什么來。
半晌,道:“阿離,我送你回去。”
她們才走出沒兩步,夏蟬匆匆而來。
她面色白著,看上去明顯還有些虛弱,滿眼的急色,“姑娘,奴婢可算找到你了。”
“夏蟬,你好了嗎?”沈青綠狀似天真是問著,與她交換了一個眼色。
她忙說自己應是無礙了,向沈琳瑯行過禮后,過來扶著沈青綠。
沈青綠朝沈琳瑯揮著手,“我和夏蟬回去,你不必送了。”
沈琳瑯望著沈青綠似是一無所知的樣子,神色無比的復雜難懂。
“夫人,你這是怎么了?”俞嬤嬤有些看不懂,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沈琳瑯一時語噎,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。
她無法說出她懷疑自己的女兒不是自己的女兒的話,更無法說服自己這所有的猜測都是自己的胡思亂想。
最后,她只能說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而沈青綠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,臉上的可憐天真瞬間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冷漠,睨著水那邊的流芳小筑,眼底盡是諷刺之色。
一處淺洼內還有前幾日下雨時的積水,那汪積水被困在小小的泥潭中,若無人為的解救,只能一點點地干涸,就像她的上輩子。
正是因為有人將她從困局中帶走,她這汪淺顯弱流的積水才能奔向江河湖海,見識到天下之水的浩瀚。
而這輩子她只能自己救自己!
走著走著,她忽然停下來,然后緩緩向前,一直走到近水處。
從她這個視角望去,正好對上流芳小筑的一面窗戶。
夏蟬緊跟在她身后,道:“那是大姑娘的房間,若是夜里亮燈,說不定還能看到大姑娘在窗前梳頭。”
她低頭看著自己腳下的位置,那里有著明顯被人踩踏出來的痕跡,慢慢地勾起唇角,帶出濃濃譏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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