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溫熱的氣息,拂過蘇婉敏感的耳垂,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。
那種酥麻的感覺,像電流一般,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。
蘇婉的身體一軟,掙扎的力氣都仿佛被抽空了。
她活了二十七年,還從未與一個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,更別提對方還是一個剛剛在她面前展現了非人力量的、充滿了神秘感的男人。
羞惱、震驚、慌亂、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莫名的悸動……種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,讓她那張冷艷的俏臉,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正想說些什么,來打破這令人心跳加速的尷尬。
就在這時,一個輕佻而又帶著幾分猥瑣的男人聲音,從樓梯口的方向傳了過來,打破了這曖昧的氛圍。
“喲,婉妹,大清早的就跟小白臉在這兒摟摟抱抱,也不怕被人看見啊?”
這聲音,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嫉妒和惡意。
林凡眉頭一皺,松開了攬著蘇婉的手,轉頭向聲源處看去。
蘇婉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從林凡懷里掙脫出來,迅速拉開了兩步距離,臉上紅暈未褪,眼神中卻已經充滿了冰冷的厭惡。
只見樓梯口,晃晃悠悠地走上來三四個男人。
為首的,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黃毛,他身材瘦小,眼窩深陷,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。他穿著一件印著骷髏頭的黑色背心,手臂上紋著一條歪歪扭扭的青色鯉魚,正一臉淫-邪地盯著蘇婉那凹凸有致的身體,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貪婪。
他身后跟著的幾個,也都是一副流里流氣的地痞模樣,嘴里叼著煙,看向蘇婉的目光同樣充滿了不懷好意。
“豹哥?”蘇婉看到來人,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,原本因為羞澀而泛紅的臉頰,此刻已經冷若冰霜,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這個被稱作“豹哥”的黃毛,是這附近一片有名的地頭蛇,平日里靠著收保護費和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為生,仗著手下有幾個兄弟,橫行霸道,周圍的商戶和居民都對他敢怒不敢言。
他覬覦蘇婉的美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以前蘇婉開著車來,他還有所顧忌,不敢太過放肆。但最近他不知從哪兒打聽到,蘇婉雖然開著好車,但似乎并沒有什么強大的背景,膽子便也大了起來,三番五次地過來騷擾。
“我來做什么?”豹哥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焦黃的牙齒,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蘇婉那高聳的胸前和修長的美腿上來回掃視,“當然是來看看婉妹你啊。順便……也該交這個月的‘平安錢’了吧?”
蘇婉的臉色更冷了:“我再說一遍,我不會給你一分錢。你再敢來騷擾我,我就報警!”
“報警?”豹哥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,和他身后的幾個小弟一起哄笑起來。
“婉妹,你嚇唬誰呢?就算條子來了,能拿我們怎么樣?我們只是來跟老朋友敘敘舊,犯法嗎?”
豹哥說著,一步步向蘇婉逼近,那雙渾濁的眼睛里,淫光閃爍。
“我勸你識相點,把我伺候高興了,以后這片兒,我罩著你。不然的話……”他伸出舌頭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語氣充滿了威脅,“這棟破樓,可不怎么隔音啊。就算你叫破喉嚨,恐怕也沒人敢來救你。”
蘇婉被他這無恥的話氣得渾身發抖,下意識地又向后退了一步,正好退到了林凡的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