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外的喧嘩聲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,打破了夜色下的寧靜。那幾個外門弟子語氣倨傲,眼神中充滿了質(zhì)疑和不屑,顯然來者不善。
承鈞(阿土)立刻緊張起來,下意識地擋在凌皓身前,雖然腿肚子有點哆嗦,但還是壯著膽子喊道:“你們…你們想干什么?我?guī)熥鹫陟o修,不容打擾!”
“師尊?”為首一個面容倨傲、身材高瘦的外門弟子嗤笑一聲,上下打量著承鈞,“就你?這個五行廢柴?也配拜師?還是拜那個走了狗屎運的凌皓?真是廢物湊一窩了!”
他身后的幾個同伴也跟著哄笑起來,言語間極盡嘲諷。
承鈞氣得臉色通紅,拳頭緊握,卻因為修為低下,不敢輕易動手。
凌皓輕輕拍了拍承鈞的肩膀,示意他稍安勿躁,自己則上前一步,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幾人。憑借強大的精神感知和“七代目”無形中散發(fā)的微弱探測波動,他瞬間就將這幾人的底細摸了個大概。
都是煉氣中期的修為,靈力虛浮,根基不穩(wěn),顯然是靠丹藥或者某種取巧手段強行提升上來的,實戰(zhàn)能力恐怕堪憂。為首的高瘦弟子,火屬性靈根為主,但純度一般,且肝經(jīng)附近有能量郁結,顯然脾氣暴躁且修煉不得法。
“幾位師兄深夜來訪,不知有何指教?”凌皓語氣平淡,聽不出絲毫情緒。
那高瘦弟子見凌皓如此鎮(zhèn)定,反而有些意外,但隨即更加不爽,冷笑道:“指教?不敢當!就是聽說凌師弟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,竟然混進了內(nèi)門,還弄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,騙得木師叔和李師叔團團轉(zhuǎn)。我們兄弟幾個好奇,特來‘見識’一下,看看是什么障眼法,也好提醒師叔們不要被某些人蒙蔽了!”
這話說得極其不客氣,幾乎是直接指責凌皓行騙了。
凌皓尚未開口,承鈞已經(jīng)忍不住怒道:“你胡說!我?guī)熥鹗怯姓姹臼碌模∈趲熜趾土洲睅熃愣寄茏C明!”
“石磊?那個走了狗屎運的惰性靈根?林薇?那個感應不到屬性的廢物?他們的話也能信?”高瘦弟子笑得更加猖狂,“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演戲呢?”
“你!”承鈞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凌皓卻笑了。他正愁缺幾個“對照組”來驗證一些關于普通弟子修煉狀況的猜想,沒想到這就送上門來了。
“原來幾位師兄是心存疑慮,前來求證。”凌皓點了點頭,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,“科學之道,最重實證。既然幾位師兄不信,那便親自體驗一下如何?”
他指了指身后的靜室:“我這臺儀器,能檢測修士靈根資質(zhì)、經(jīng)脈狀況、甚至修煉中的一些問題。幾位師兄可愿一試?數(shù)據(jù)說話,是真是假,一目了然。也免得幾位師兄在外猜測,徒生誤會。”
凌皓的態(tài)度如此坦然,反而讓那高瘦弟子愣了一下,他本以為凌皓會推諉或者惱羞成怒,沒想到竟然主動邀請他們檢測?
他狐疑地看了看凌皓,又看了看那間靜室,心里有些打鼓。難道真有什么古怪?但話已出口,周圍還有同伴看著,此時退縮豈不丟人?
“試就試!難道還怕了你那邪器不成?”高瘦弟子硬著頭皮道,“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!”
“師兄請。”凌皓側(cè)身讓開道路,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幾人魚貫進入靜室。當看到那臺造型奇特、布滿符文導線、還連接著好幾塊靈石的“七代目”原型機時,都不由自主地收斂了幾分囂張氣焰,眼神中多了幾分好奇和警惕。
“哼,裝神弄鬼。”高瘦弟子強自鎮(zhèn)定,率先走到儀器前,“怎么試?”
“只需將手掌置于此處,放松即可。”凌皓示意傳感器位置。
高瘦弟子依言將手放上,暗中卻運轉(zhuǎn)靈力,心存試探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