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吵嚷做一團。
兵器打斗聲吵吵嚷嚷。
沈玉竹聽在耳中,心中驟然安穩幾分,既是有爭斗,便說明就是不是一撥人。
這就算是件好事情。
便在轉頭瞬間,沈玉竹頓覺脖頸一涼。
人驟然失去了意識,身子也軟軟地滑了下去。
外頭械斗之聲持續了半個時辰。
待到密室的門被撞開之后,便見雨露扶著墻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。
此時,她一條腿軟塌塌地拖著,似乎是斷了。
密室之中滿是狼藉,卻空無一人。
見沒有自家夫人,雨露似乎被抽干了精神,一屁股就跌坐在地,雙眼紅彤彤道:“我,我家夫人呢。定然是我來晚了,是我不中用。”
她死死咬著嘴唇,鮮紅的血順著唇瓣滑落。
打掃完綁架沈玉竹這一伙兒人,秦平聖急急忙忙趕來,不由心頭涼了半截。
一擊不中,最怕狗急跳墻。
如此這般沈玉竹的安危豈不是生命堪憂了。
后頭跟進來的人是幾個粗壯的漢子,看著身上衣物也能瞧得出來鏢局人士。
“公子,這是做什么,咱們費了這么大勁,就為了打開這空屋子,這可什么都沒有啊。”鏢師往里頭看了一眼,不由撓了撓頭道:“這什么都沒有,他們這群人咋還費這么大勁,擺了這么大陣仗。”
秦平聖的臉色越發差了,他咬著后槽牙道:“把那幾個人看顧好了,一個都不能讓跑了,等回去好好審審。”
見此雨露心神不寧的樣子,秦平聖緩和了語氣道:“你也莫要慌張,關心則亂,我自然會尋到沈玉竹,我絕對絕對不讓她出事哪怕豁出我這條命。”
他說這話時,語調不由放緩了些,饒是這樣還是暴露了自己的慌亂。
雨露哭得幾欲昏厥。
她被關進柴房時便察覺此事有蹊蹺。
趁著夜深人靜,無人看顧她時,忙從房頂的破瓦洞中爬了出去。哪怕是越墻時候跌了個跟頭,滾下山坡摔斷了腿,這都未曾放棄。
好在真的秦平聖彼時回了書院。
在小巷子之中瞧見了她。
饒是如此迅速趕來,還是晚了一步。
沈玉竹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失蹤了。
“姑娘,先去將腿腳治好,不然若是真尋到了你家夫人蹤跡,你難道要拖著病腿前去?”秦平聖這話,才讓雨露眼神之中又迸發出些許新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