窩瓜大嬸也跟著咋呼:“就是!尊老愛幼懂不懂?這么跟長輩說話,你爸媽咋教的?”
“尊老愛幼?”我往邊上“he
tui~”一聲,也不管吐誰身上了,往前湊了半步,“尊重也得看對誰吧?對著我媽嚼舌根、張口閉口離婚,這也配叫長輩?”
我瞪著秦嬸,“你這老娘們一天到晚東家串西家溜,誰家的鍋底最黑都能被您扒出來,咋不回家看看自家兒子三十好幾了咋還生不出來帶把的。”
“不會是你家做了什么黑心爛肺缺德事兒吧,要不就是你這張破嘴,才讓你兒子生不出來帶把的基因。”
我又掃向紅卷毛大媽:“還有您,上次90多歲的張奶奶跟您借袋鹽,您說沒有,轉(zhuǎn)頭走2里路去門市部給你對門的侄子買了煙又買了酒的,這就是您說的尊老?”
秦嬸氣得渾身發(fā)抖,手指著我的鼻子,聲音都劈了:“你、你這死妮子!嘴巴這么毒,早晚遭報應(yīng)!”
我趕緊邊拍手邊回懟:“是啊,是啊,您這嘴就報應(yīng)到您兒子身上了,生不出來帶把的!”
我咽了咽口水,m的,口干。
窩瓜嬸也跳起來,臉紅脖子粗地指著我罵:“沒教養(yǎng)的東西!真是白長這么大了!”
周圍的人都看直了眼,路燈的光打在她們扭曲猙獰的臉上,顯得格外…嗯…像還珠格格里給紫薇扎針的容嬤嬤,桂嬤嬤她們。
媽媽拉了拉我的胳膊,想讓我從桌子上下來,因為我喊了大半天,再加上天熱,手心熱乎乎的,蓋住媽媽冰涼的手。
“我們娘倆的日子以后自己過,輪不到這些不相干的人說三道四。”我揚著下巴,扯著嗓子大聲說,“你們有這閑工夫說別人,不如回家看看自己男人有沒有給你們找姐妹!”
說完,我跳下桌去,挽著媽媽胳膊就走,身后的罵聲還在追著我們,可我心里頭卻痛快得很。
晚風(fēng)一吹,肚子好像沒那么撐了,媽媽悄悄捏了捏我的手,我回頭看她,她眼里還有點紅,嘴角卻彎彎的。
開開心心的往家的方向走,步伐都是輕快的。
回到家自己干了一大碗水,可渴死我了,那些個八卦老娘們怪不得有的都拿個大水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