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書桌上寫作業(yè),耳邊是鉛筆劃過紙面的“沙沙”聲,可心里卻時不時飄到另一個地方,周思鳴的出租屋。
自從那八萬元“投資”交給他之后,我就像一個暗中盯著股票曲線的投資人,既期待又焦慮。
系統(tǒng)雖然在幫我“監(jiān)測”,可我總覺得,數(shù)字冷冰冰的,不如親自去看看他。
于是,我抓起手機,給他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,像下雨一樣密集。
“喂?柒柒?”周思鳴的聲音有點沙啞,還帶著喘息,像是剛跑過步。
“周叔,你吃飯了嗎?”我直截了當。
他愣了一下,笑了兩聲:“吃了吃了,剛……剛啃了個面包。”
“面包?”我?guī)缀跄芟胂笏皇謯A著面包,一手飛快敲代碼的樣子,“那不算吃飯。”
“哎呀,趕進度嘛,你不懂,靈感來了就不想停。”他的語氣有點敷衍。
我翻了個白眼:“我是不懂你寫代碼,但我懂餓肚子會胃疼。你要是病了,誰來寫你的游戲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鍵盤聲也停了。
“……你怎么跟我媽一樣。”他低聲嘀咕。
“那是因為你媽媽也關(guān)心你。”
我頓了頓,“周叔,你可別把我當小孩糊弄。你要是再這樣,我每天給你打二三十個電話。”
他笑了:“行行行,小老板,我聽你的。”
我“哼”了一聲,掛了電話。
可心里還是不踏實。
這好不容易認識一個懂制作游戲的,再給累壞了啥的,多冤啊。
第二天放學后,我沒回家,和張熙說要去同學家寫作業(yè),讓他先回去。
說完就直接去了學校門口的便利店。
飯團、三明治、牛奶……
又去肯德基買了薯條,漢堡,炸雞塊……
又去四川飯店打包了兩份葷蓋飯。
我裝了滿滿2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