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追山村回來后,我和張熙坐飛機回到了首都。
機艙外的天空像是被誰打翻了的藍色顏料,從云縫里透下幾縷金色的陽光。
我靠在座椅上,看著窗外發呆。
張熙坐在我旁邊,戴著耳機,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,安靜得像個擺設。
“你不覺得這云像嗎?”我側過身,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他。
他抬了抬眼皮,摘下一只耳機:“嗯,像。”
然后……就沒有然后了。
我翻了個白眼,心想這人真是越來越惜字如金。
多說兩句話是能要他命嗎。
回到學校,我們的大學雖然不是什么名校,卻安靜舒適,很適合我們這種佛系的人。
總覺得名校壓力大,事情多,而我又是一個很怕麻煩找上門的人,所以當時我說換一個小眾一點的學校,老媽和張熙都沒有意見。
反正腦子擱這兒呢,在哪學其實都一樣,小眾的學校獎勵說不定還多呢,不過也有可能我想反了,但當時來這所學校的時候就提前和校長溝通過了,可能也怕流失人才,所以也就每年參加一些重要的比賽就行。
這所學校的校長對我們特別好,每次請假都很容易批。
記得有一次,我只是隨口說想去外地看個展,校長笑著說:“去吧去吧,注意安全,回來寫個感想就行。”
——這種事在別的學校估計是不可能的。
張熙今年18歲,我16歲,但因為家里營養好,我們的身高都比同齡人高很多,看起來像20歲左右。
再加上我們的心態比同齡人成熟,在學校里常常被誤認為是研究生。
在大學里,有不少男生追我,但我都拒絕了。
上輩子28歲才走的,也處過對象。
男人嘛,也就那樣。
主要還是得有錢,有錢想要啥樣的帥哥不都是大把的。
所以我就一直沒主動找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