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五晚上,群里就熱鬧起來了。
蘇喜云自作主張,把時間提前了,改到周六去,在那邊住一晚,周天下午再返程。
對于她的這個安排,徐瀟然沒有意見,他巴不得能多一點時間與薇安相處,這樣薇安才有一個對比,知道自己當年的選擇有多荒唐。
一來一去兩天,有人就問蘇喜云費用的問題,麗景山那個地方,消費可不低。
蘇喜云回他:“不用擔心,徐瀟然請客。”
賀子揚這才知道,徐瀟然不僅也要去,還是買單的大金主。
賀子揚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。
去吧,徐瀟然現在跟他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,他啥啥都比不過人家。
不去吧,又顯得他怕了徐瀟然一樣。
與之相比,薇安就淡然得多,在看到“徐瀟然”這三個字的時候,視線僅在聊天界面上停留了兩秒,然后就一劃而過了,繼續收拾泡溫泉要帶的衣服。
而賀子揚這邊,在糾結了一整晚后,最終還是決定去。
他是這樣想的,自己當年得到薇安的手段確實很卑鄙,可如果不是徐瀟然給了他這個可乘之機的話,他怎么可能僅憑兩百萬,就能買來與薇安的婚姻呢?
他徐瀟然的家境可談不上差,父親是跨國公司的總經理,母親私人銀行的高管,只要那時的徐瀟然有心想幫薇安,像他這樣的家庭,隨隨便便也能湊出兩百萬來的。
可徐瀟然沒有,他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,薇安為了她父親的手術費無助流淚,四處低聲下氣地求人,最后以兩百萬的價格,把自己給賣了。
這樣見死不救的男人,賀子揚心想,就算他現在坐擁百億身家,也并不比自己高尚到哪里去。
如是一想后,賀子揚就想通了。
第二天,在家里吃過午飯后,賀子揚就帶著薇安出發了。
為了不在徐瀟然面前輸太多,賀子揚特意開了一輛邁巴赫,這也是他現在僅剩的一輛門面車了,雖然不是時下的最新款,但車標擺在那里,還是能撐一撐場面的。
從市區到麗景山,要開兩個多小時。
薇安坐在副駕駛,低頭擺弄著手機。
賀子揚問她:“跟誰聊呢。”
薇安說:“袁慶。”
賀子揚聽后,沒說什么。
自從結婚后,薇安就斷了與大學同學的聯系,前幾年,跟薇安同一個宿舍的女同學結婚,托袁慶送來了請柬,薇安也沒有去,只讓袁慶幫忙帶了禮金過去。
其實,大學的時候,薇安跟袁慶的關系很一般,兩個人現在能這么好,還是因為袁慶家里人生病那一次,賀子揚讓薇安轉過去的那十萬,不止解了袁慶的燃眉之急,過后薇安還教了袁慶不少照顧病人的經驗,兩個人這才慢慢走近的。
后來,袁慶結婚了,生了個女兒,還認了薇安為干媽,賀子揚為干爸。
賀子揚瞥了一眼導航,再有十幾公里就到麗景山了。他問薇安:“袁慶是一個人來的,還是帶著甜寶兒和她爹一起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