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凝好好睡了一覺,直到第二天早上蕭呈禮也沒回來。
她收拾了一下,準(zhǔn)備去前廳敬茶。
她知道今早去沒什么好果子吃,特意讓春環(huán)將自己的臉畫的白一些,最好瞧著就是一副可憐樣。
蕭夫人自己不想跟兒子鬧翻,可她兒子鬧得太不像話,就想唆使著她這個剛過門的兒媳去管。
最好把他那一院子的通房妾室全都攆干凈,讓他安心讀書。
謝晚凝現(xiàn)在可不傻,她才不去當(dāng)這出頭鳥。
蕭呈禮的爹娘都管不住他,她也不管。
只等有孩子,就把他們?nèi)細(xì)⒘耍@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。
在去的時候,謝晚凝故意走錯了路,七拐八拐的,春環(huán)都懵了,“小姐,這怎么越走越偏啊?這不是去前廳的路吧?”
“院子都是通的,應(yīng)該能過去吧?”
謝晚凝說著,腳下絲毫不停,抬腳進了一間小院。
其實她對蕭家的院子了若指掌,這里去不了正廳,只能去蕭呈禮的庶弟蕭呈硯的院子。
蕭呈硯便是她要換的人,但他十日后就要應(yīng)征出去,而且一去好幾年不回,所以她得找個機會與他先認(rèn)識,也方便后面行事。
時間緊急,只有十天,她必須得成事。
蕭呈硯應(yīng)征之后有從龍之功,將來還會被敕封侯爵之位,從蕭家分府,一不會搶她的東西。
二來,只要她能順利懷上蕭呈硯的子嗣,就算東窗事發(fā),蕭呈硯也得看著她孩子的面上照應(yīng)幾分。
最重要的是蕭呈硯的小娘已死,在這個侯府里,除了老侯爺,沒有任何牽絆。
此時,蕭呈硯正穿著單衣在院子里練劍,單色里衣已經(jīng)被汗浸濕了大半,牢牢的貼在胸口上,將他健碩的胸肩彰顯的越發(fā)清晰。
蕭呈硯也察覺到院子里來了人,便停了下來,抬眸看向她。
他的眼神十分深沉,劍眉星目,因常年練武,臉龐冷硬,透著幾分肅殺之氣。
同樣是蕭老侯爺?shù)膬鹤樱挸识Y看似君子,其實沉迷美色,不求上進。而蕭呈硯將來卻能在外打拼,浴血殺敵,掙下一份從龍之功。
蕭家后宅紛亂,也難怪蕭呈硯將來會分府別住。
謝晚凝故作驚訝,小小的驚叫了一聲,立刻背過身去。
“對…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冒犯的,我是想去前廳…”
蕭呈硯眉心簇的更緊,抬手指向門口,“出門往右,從畫廊走過在往左,直走便是。”
聞言,謝晚凝又一臉迷糊的問,“畫廊…又在哪個位置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