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刀門宗主的腳掌落在擂臺的青石板上,發(fā)出沉悶的響聲。
金丹后期的威壓轟然落下。
整個演武場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攥住,空氣瞬間變得粘稠。
臺下的青云宗弟子們臉色發(fā)白,呼吸都變得困難,修為稍弱的已經(jīng)雙腿篩糠般抖動,幾乎要跪倒在地。
“宗主!”高臺上的楚天雄猛地站起,臉色陰沉。
錢長老也跟著起身,身上靈力涌動,準(zhǔn)備隨時出手。
同為金丹期,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那毫不掩飾的殺意。
以大欺小,不顧身份,這是要撕破臉皮了。
“小子,今天,老夫就親手宰了你這個小畜生!”血刀門宗主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,每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怨毒。
他死死盯著蘇銘,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。
然而,處在威壓中心的蘇銘,卻像是沒事人一樣。
他甚至還有閑心抬手,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風(fēng)吹亂的劉海。
然后,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血刀門宗主,開口了。
“我說大叔,你這碰瓷業(yè)務(wù)不熟練啊。”
“什么?”血刀門宗主一愣,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臺下眾人也全都懵了。
碰瓷?什么瓷?
“你看你,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,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找茬的。”蘇銘掰著手指頭,一本正經(jīng)地分析起來,“專業(yè)點的,都得先往地上一躺,捂著腰喊‘哎喲喂,我的腰斷了’,然后再哭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嗷嗷待哺的娃娃。”
他頓了頓,嘆了口氣,搖搖頭。
“你這樣不行,太直接了,一點技術(shù)含量都沒有,訛不到錢的。”
“噗——”
人群中,不知是誰先沒忍住,笑出了聲。
緊接著,這笑聲就像會傳染一樣,瞬間蔓延開來。
“哈哈哈哈!碰瓷?蘇師兄這腦子是怎么長的?”
“技術(shù)含量……我感覺蘇師兄在說相聲。”
“血刀門宗主臉都綠了,哈哈,太好笑了!”
青云宗弟子們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,剛才那股被金丹威壓籠罩的緊張氣氛,蕩然無存。
“你……你找死!”血刀門宗主被氣得渾身發(fā)抖,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堂堂一個金丹后期的大修士,一宗之主,竟然被一個筑基期的小輩當(dāng)眾調(diào)侃成碰瓷的?
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!
“惱羞成怒了?”蘇銘撇撇嘴,“您這歲數(shù),在家抱抱孫子,跳跳廣場舞不好嗎?非要跑出來打打殺殺,萬一閃到腰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