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時間進入二月中旬,黑河市的氣溫總算是踉踉蹌蹌地蹦到了零上。
對于黑河市的人而言,溫度只要到了零上,基本上就算是進入了夏天,人們脫掉了身上厚重的棉衣,開始輕裝上陣。
而在過去的時間里,陳落的店鋪也徹底走上了正軌,每天的日流水基本上都能穩定在三千左右,利潤一千五六,而他店鋪內的商品也在整個公社打出了名聲。
尤其是鹵味兒,更是吸引了不少縣里和市里面的人前來購買,勉強能夠稱得上黑河市的一張小名片了。
……
二月十六,正午。
一輛從四九城駛入黑河市的火車緩緩靠站,隨后嗚嗚泱泱的一大群人從車里走了出來,人群中,一個身著淺白色蕾絲連衣裙的靚麗女子,提著一個手提箱被人群從車里擠了出來。
還沒等她站穩喘口氣兒,便猛地打了個哆嗦,原本通紅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,嘴唇也隱隱有了發紫的苗頭。
“小姐,你沒事兒吧?”
一個長相魁梧,穿得西裝革履的男人飛快地跑到女子旁邊,滿是憂心地問了一句,同時將行囊里面的一件外套拿了出來遞給女子:“小姐,趕緊穿件兒衣服暖暖,這地方太冷了。”
女子撇撇嘴,剛要說話,卻猛地抽了口涼氣,導致她接連咳嗽了好幾聲,隨后才急忙將衣服披在了身上,哆哆嗦嗦地跺著腳:“這鬼地方,真的是人待的地方嗎?”
盡管穿上了一件衣服,但女子并沒有覺得暖和多少,畢竟她帶的那些衣服,大多數都是單衣,連秋裝都沒有,更別說棉衣棉褲了。
聽到女子的話,男人雙眼一亮,當即將話接了過去:“對,這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,小姐,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女子:“???”
回去?怎么可能回去?
她閆酥月好不容易從家里跑了出來,想要見見被她哥哥快要吹上天的鄉下泥腿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,想她從港島到內地偷偷摸摸的走了多少關系?
雖然在進入內地后,她哥的貼身助理便跟了上來,可她閆酥月怎么可能就這么屈服?
前面那么多苦都吃夠了,現在好不容易來到地方了,哪能因為天冷就灰溜溜地滾回去?若是這樣,等她到家了,她那個無良哥哥還不得笑話死她啊?
想到這里,閆酥月氣呼呼地哼了一聲:“想都別想,我都到這兒了,說什么我也得去看看那個人!”
男人露出了無奈的苦笑:“小姐,就一個鄉下的泥腿子,真沒必要,而且老爺和少爺都知道你來這兒了,如果……咱們還是回去吧,不然的話老爺和少爺會擔心的。”
“不!可!能!”閆酥月咬著牙,強忍著刺骨的寒意,哼了一聲便拎著自己的小包,跟著人群朝出站口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其實閆酥月這次之所以來這里,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閆曉天竟然將她看上的一套首飾寄給了陳落,那可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首飾,所以她這次過來,還想要將那套首飾給要回去。
當然,如果陳落真的跟她那個無良哥哥說的一樣的話,她也不是非得要回去,唔……她會買回去,幾百萬而已,這只是她一兩年的零花錢罷了,大不了以后多坑幾次閆曉天就行了唄。
反正東西是他寄過來的,他出點兒血是很合理的吧?
男人可不清楚自家這位大小姐的心思,見閆酥月追上了人群,生怕會出現什么意外的他急忙追了上去,至于寒冷,他倒是不怎么在乎。
畢竟來的時候閆曉天已經交代過他,等他們到了這邊后,內地會有專門接待他們的人,到時候那些人會指導他們該如何搭配衣服,冷也就冷這么一小會兒,頂得住。
果不其然。
就在閆酥月氣呼呼的走出火車站的時候,便有幾個人飛快地迎了上來,看著這突然沖過來的幾個人,閆酥月被嚇了一跳。
沒辦法,哪怕閆曉天和郭兆陽都說了內地的治安比港島不知道好了多少,但架不住港島媒體對大陸的抹黑時間太久,閆酥月早就形成了條件反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