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利成敏,你他媽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港島?!”
招待所內(nèi)。
郭兆陽滿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利成敏,神色中的殺機藏都藏不住。
至于他為什么身上會有殺機,身為港島郭家傾力培養(yǎng)出來的唯一繼承人,而且還是從最黑暗的年代培養(yǎng)出來的,該不會真的有人以為他郭兆陽的手上沒沾過血吧?
利成敏沒想到郭兆陽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反應(yīng),但僅僅只是一瞬,他便恢復(fù)了正常,嘴角的笑容不但沒有任何收斂,反而變得愈發(fā)輕佻了起來。
“嘖嘖,郭大少,你的養(yǎng)氣功夫不到家啊?況且,你都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內(nèi)地,平白對我這么大的敵意,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還是說你們的圈子里全是你這種人?若是這樣的話,那我對你們的印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“是嗎?”
郭兆陽雙眼微瞇,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(tài),但作為他們這個圈子里的領(lǐng)頭羊,他的心志自然堅若磐石,稍微調(diào)整后便冷聲道:“那你猜我能不能知道你來這里的目的?”
說到這里,他完全不給利成敏回應(yīng)的機會,便突兀的湊到了他的面前,低聲道:“利成敏,這里不是港島,你利家的手也伸不到這里,在這片土地上,我想弄死你有一千種方法,所以你最好老實點兒,要不然,就別怪我心狠手辣!”
感受著郭兆陽身上迸發(fā)出來的殺意,利成敏的雙眼猛地收了一下,臉上的表情也出現(xiàn)了短暫的凝固。
“郭大少,你我之間非得魚死網(wǎng)破嗎?咱們都是商人,著重的不應(yīng)該是利益嗎?既然是利益,那一定有共同點兒,所以……不知道郭大少能不能賞臉做個朋友?”
利成敏的這些話等于服軟。
只是對利成敏的態(tài)度,郭兆陽卻嗤之以鼻,完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他只是盯著利成敏看了一會兒,便回到了沙發(fā)上坐了下去,道:“利大少的友情我可不敢要,如果利大少想要平平安安回港島,那就趕緊離開,否則的話……我可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出來。”
話音落地,利成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,沉聲道:“郭兆陽,我是不是給你臉了?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利家真的那么好欺負(fù)?
不過你既然這么想我走,我還真好奇你郭大少在內(nèi)地能玩出什么手段,所以……咱們走著瞧!”
說完這句話,利成敏便不再等回應(yīng),轉(zhuǎn)身出了房間,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院區(qū),郭兆陽猛地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摔了出去。
……
因為利成敏的突然到來,徹底打亂了郭兆陽所有的計劃,以至于他原本想要過去陳落那邊的想法也不得不暫時壓了下來。
對于市里面發(fā)生的事情,陳落并不清楚,此時的他剛剛忙完葬禮的事情,將最后一波客人送走。
接連幾天的忙碌,哪怕是身為重生者的他都感覺到了一絲疲憊,更不要說梁曉燕這個孕婦了,所以葬禮剛剛結(jié)束的時候,他便讓閆酥月將梁曉燕送回了村頭兒的院子里。
至于四個閨女,自然是跟著梁曉燕一起回去了,甚至就連林殊芳都跟了過去,負(fù)責(zé)照顧梁曉燕,以免出現(xiàn)什么問題。
偌大的院子里,此時只剩下了陳落……和留下來的吳書記和楊副市長。
堂屋,陳落隨手脫掉了身上的外套,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,看著滿臉疲憊的陳落,吳書記的心底閃過一絲同情,隨后輕聲道:“陳落同志,要不……改天再談?”
陳落微微怔神,在吳書記剛來的時候,就跟他說了事情結(jié)束后談?wù)劊?dāng)時陳落也沒想到葬禮上的事情竟然會這么多。
不過他現(xiàn)在雖然確實很疲憊,可人吳書記在這里一直等到現(xiàn)在,他也沒臉將事情往后推,所以便擺了擺手:“沒事兒,我緩口氣兒就行了,吳書記有話但說無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