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安迎著那古老老祖的目光,平靜地開口:“我的底牌,你們不是已經看到了嗎?”
他指了指那尚未完全消散的,由輪回鏡投射出的末日景象。
“我能看到它們,能從它們身上竊取記憶,能與它們交手,并且活下來。這,就是我的底牌。”
葉安環視全場,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。
“至于資格……我的鴻蒙圣體,天生克制歸墟之力。我的輪回鏡,能洞悉敵人的部分謀劃。放眼整個中央圣域,除了我,還有誰能做到?”
他向前一步,目光直視主位上的星河道主。
“盟主大人,你嗎?”
星河道主臉色一僵,被問得啞口無言。
是啊,他能做什么?在剛才那恐怖的意志降臨時,他連道心都差點守不住。
凌寒霜在此時站了出來,她身上的傷勢還未痊愈,但眼神銳利。
“諸位,我可以證明葉盟主所言非虛。”
她將自己如何被殿主和周副殿主設計,如何被當做道標獻祭,最后又如何被葉安救下的過程,一字不落地公之于眾。
“若非葉盟主及時趕到,我凌寒霜,早已神魂俱滅,而那‘清道夫’,恐怕已經通過我,降下了一道更強的分身!”
事實勝于雄辯。
凌寒霜的話,如同一記重錘,徹底擊碎了某些人心中最后的一點僥幸。
之前叫囂得最兇的姬家長老,此刻低著頭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那位隱世家族的老祖深深地看了葉安一眼,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,最終,他長嘆一口氣,對著葉安微微躬身。
“老朽,愿聽從葉道友調遣。”
他這一表態,如同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。
“我玄天圣地,愿以葉圣子馬首是瞻!”
“我風雷世家,也愿聽從調遣!”
大殿之內,支持的聲音此起彼伏,很快便連成一片。
大勢已去。
星河道主坐在主位上,臉色慘白,他知道,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。
他緩緩站起身,從手上摘下一枚象征著盟主身份的古樸戒指。
“是老夫……坐井觀天了。”
他走到葉安面前,雙手將戒指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