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卻山等在宮門外,眼看著宮門就要落鎖。
沈姒的身影漸漸出現在宮道上,由遠及近。
他迎上去想拉住她的手:“夫人,一路走來可冷?”
沈姒只覺得他假惺惺,避開他的觸碰看著那輛馬車:“怎么就一輛馬車,我不想跟你坐在一起,你騎馬吧。”
反正他以前也是這樣,不想跟她坐在一起,獨自去騎馬。
謝卻山想到之前雪兒在自己懷里哭訴,他隱忍著也上了馬車。
“夫人,之前是我冷落了你,是為夫的不對,我們夫妻二人不應該如此,以后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他滿目柔情地盯著她,再也沒了以前高高在上,清冷孤傲的姿態。
沈姒白了他一眼,一個字也不信:“你聾了嗎,我說了我要跟你和離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氣,你大可以朝我發泄,是我太忙于政務忘了你,姒姒你原諒我吧,我今日才知跟你分開這么久已然不舍。”
“你以后都不要進宮了,我答應你好好陪你。”
謝卻山終于暴露了他的目的,而且恐怕這次回去他不會再讓她出門。
沈姒氣的不行,她又不是傻子:“謝卻山你整個人都讓我惡心。”
謝卻山臉色一變,死死地盯著她。
“怎么,是誰跟你說了什么,誰亂嚼舌根?”
沈姒被他看的后背一涼,一點都不懷疑他會不會直接動手殺了自己。
“什么說什么,你還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
她順勢反問,當然不會傻傻地交代自己什么都知道了。
這狗東西一定會不管不顧地殺人滅口。
謝卻山面色深沉陰暗,仿佛藏著無數秘密。
他什么都沒說,也沒有輕舉妄動。
沈姒手里握著一根簪子,對方要是敢對自己做什么,她一定會跟他魚死網破。
寧德宮。
陛下在批閱劄子。
劉朝恩匯報:“夫人跟侯爺共乘一輛馬車,謝侯應該是想跟夫人重修于好。”
顧令筠面無表情,將手里的劄子放下:“今晚去宜春宮。”
劉朝恩低眉順眼退下。
安然無恙回到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