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能安然待在國公府,全賴著肚子里的那塊肉。
但假的終歸是假的,脈搏雖能造假,肚子卻總有一天會露陷,唯有假戲真做,真正懷上宋越瑾的孩子,這世子妃的位置才能坐得穩當。
時清瑤裊裊娜娜地起身,走到宋越修身后,一雙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按上了他的眼眶,語氣柔緩:“世子頭痛癥又犯了嗎?妾身在家時,跟村里的老郎中學過一些按揉的手法,能緩解疼痛。就讓妾身為你按一按可好?”
她的氣息拂過他耳際,指尖微涼,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草藥清香。
宋越修身體瞬間僵住,本能地想要避開。
這可是兄長的女人,即便是人不在了,他豈能如此親近?
于禮不合。
可她柔軟的指腹已經緩緩按上了他的穴位,力道輕柔,帶來一陣奇異的舒適感。
她身上絲絲縷縷的清淺馨香,與京中貴女們喜愛的濃烈香粉不同。
那是一種更自然、更勾人的氣息。
宋越修最終還是忍著沒動。
畢竟他現在是“宋越瑾”,過于劇烈的推距反倒引人懷疑。
他只能緊繃著身體坐在原地。
喉結不受控制的滾了滾,他從喉嚨里擠出一個低沉的單音:“嗯。”
時清瑤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,心下暗笑,面上卻越發溫柔小意,指尖力道不停變換,時而輕柔,時而用力,專心致志地揉捏著。
“世子可覺得好些了?”她忽然躬身,嘴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朵,聲音又軟又媚,“你能平安回來,妾身這心里才算是踏實了。只盼著世子早日康復,我們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在一起。”
說話間,那雙手漸漸慢了下來,帶著一絲纏綿的意味,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他的耳廓,頸側,甚至微微向下,要探入他微微敞開的領口。
宋越修呼吸一窒。
“一家三口”四個字讓他猛然清醒。
面前這人是兄長的女人,是他的嫂嫂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兄長的骨肉……
他猛地捉住她作亂地手腕,想要攔下她接下來的動作。
可指尖觸上她腕間滑嫩的肌膚,胸中瞬間酒騰起一股莫名的燥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