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越修打量著面前滿臉?gòu)尚邲]把話說完的女子,眼底閃過一道幽光。
這個女人……
他的指尖微微蜷了蜷,面上卻做出一副困惑的模樣,抬手揉著太陽穴啞聲道:“是么?我全然不記得了,那時我吃了多少酒?又是如何與你說的?”
時清瑤愣了一下,心中立刻警惕起來。
她不過就是信口胡謅,想逗弄他一下,哪里想到他竟會追問細(xì)節(jié)?
電光火石間,她忽然想起前世聽那個癲佬姐夫七皇子說過,宋國公世子體質(zhì)特殊,自幼就滴酒不沾。
時清瑤后背瞬間就沁出了一層冷汗。
自己這是說錯了話,惹了宋越瑾懷疑?
她憋了口氣,面上適時地飛起一抹紅霞,眼神飄忽躲閃,指尖絞著衣帶,聲若蚊吶:“世子怎好讓妾身再說那些話?當(dāng)時你將妾身摟在懷里,貼著妾身的耳朵,說……”
“說妾身比那最烈的酒還要醉人,嘗一口便再也放不下,還……還非要妾身用嘴喂你喝醒酒湯呢。”
她越說聲音越低,腦袋幾乎要埋進(jìn)胸口。
就連露出的耳垂喝一小段脖頸都染上了緋色,一副羞赧得無地自容的模樣。
宋越修一怔,看到她這副姿態(tài),面上也有些不自在起來。
原來她口中的“吃醉”竟是這個意思?
倒是他想左了。
沒想到兄長那般端方受禮之人,竟也會對女子說出這般……癡纏的情話。
他輕咳一聲,避開時清瑤那雙含著無限情誼的雙眸:“原來如此……我確實記不清了。”
時清瑤悄悄抬眸,見他耳根微紅,似乎是信了她這番說辭,心底稍稍松了口氣。
這次算是糊弄過去了,但也給她提了個醒:言多必失。接下來編造細(xì)節(jié)需得更加小心才是。
心思回轉(zhuǎn)間,她決定不再說以前的事情。
此時兩人獨(dú)處,正是拉近關(guān)系的好時機(jī)。
她如今能安然待在國公府,全賴著肚子里的那塊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