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是,馬姨娘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去傷阿瑤,他剛才那一掌可下手不輕。
馬姨娘這會兒恐怕已經出氣多進氣少。
要是讓她死在阿瑤面前,那可就真的污了阿瑤的眼了。
“來人,馬姨娘意圖刺殺錦衣衛指揮使,將她押入詔獄。”程鴻朗轉頭吩咐。
“是。”立刻有暗衛答應著進來,將馬姨娘迅速拖走了。
“阿瑤,沒事了。我真的沒事兒。”程鴻朗知道傅珺瑤在惱恨什么,勾唇笑了起來。
“笑,你笑什么笑?”傅珺瑤也是服氣了。朗哥哥平時那張臉板得跟塊木頭一般,受了這么重的傷,反而會笑了,他傻樂呵什么呀!
“大夫來了。”衛瑩拎著一個大夫,風一般沖了進來。
程鴻朗冷冷掃了她一眼:這人速度怎么這么快,大可不必!
他這傷雖然看著嚇人,但其實并不深。只是劃破的口子比較長而已。
大夫見程鴻朗包扎的隨意,有些無奈勸道:“指揮使大人您好歹上點兒止血藥再包扎啊。這樣多流了好多血。”
程鴻朗可不會說,他怕傅珺瑤眼睜睜看著,會很害怕,才會用最快的速度包扎好的。
傅珺瑤被擋在門外,看不到程鴻朗的傷到底什么樣,只焦急地揚聲問大夫:“大夫,朗哥哥的傷到底怎么樣了?”
“說沒事兒。”程鴻朗提醒大夫。
大夫笑著揚聲說:“傷口很長,流了很多血。”
程鴻朗立刻瞪了他一眼:“誰讓你這么說的?”
大夫一臉無辜:“我只是實話實說。”
傅珺瑤一聽果然急了,在門口轉來轉去:“朗哥哥,你怎么樣?”
大夫輕笑一聲,提醒程鴻朗:“指揮使大人,有時候,男人學會示弱,不是件壞事兒。”
程鴻朗皺眉看著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大夫笑道:“這夫妻之間,心疼越多,付出越多,感情越穩固。您不能總是不給夫人關心你的機會。”
程鴻朗目光深深地看著大夫。
大夫無奈地搖搖頭:“我可是過來人。這都是我用血淚買來的教訓。我年輕的時候,也同大人這般,只一心一意疼娘子,不給娘子任何為我忙活的機會。”
“后來,她待我反而越來越淡。我百思不得其解,直到有一次,我高燒昏迷了一日,她衣不解帶地整整照顧了我一日。她反而很開心,從此之后,對我越發上心。”
“我才明白,感情是雙向的。單憑一方默默付出,是不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