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孟極帶著部隊收尾回來,遠遠就看到幾頂簇新的帳篷和雨棚下的鍋。
鍋里的稀飯正咕咚咕咚冒著熱氣。
里面各種雜糧還有綠菜葉子,彌漫著清甜的香氣。
旁邊放著成箱的一次性碗筷。
這些物資,他審批的時候可沒見過。
一看就知道是誰的。
熱粥下肚,一個哨兵拍拍維因感嘆:
“感覺首席向導在哪兒都能活。”
又問,“她此次大放異彩,很快要被調去中央區了吧?”
維因直到從污染區返程,腦子里都是隊友問他的話:
咱們本就頻繁出任務,和伴侶在一個區,一起出任務還能保持感情。
她去中央區后,你們除了休假,能見幾面?
維因最擔心的是,中央區優秀的人到處都是。
時間一久,她心里連一點他的位置都不會有。
……
出了污染區,駐守在安全區的中央區工作人員向孟極敬了個軍禮,道:
“恭喜賽事圓滿。”
這才真正意味著東區中場比賽結束。
松監察官帶來的幾個哨兵負責把孟極一眾開來的車開回去。
參賽戰隊全部上了東區中型飛艇。
這架飛艇是醫療部專用飛艇。
后艙全是醫療艙。
鐘指揮官等一些受過重傷的哨兵,雖被楚禾治好了皮肉傷,但內里傷的不輕,全被要求住進醫療艙。
楚禾看完黎墨白和九嬰,準備回休息室時,發現松站在醫療艙外。
他軍服筆挺,沒有絲毫褶皺。
大約因為此次賽事是大場面的緣故,他肩部、領口、袖口象征司法與秩序的暗銀色金屬徽記和流線型硬質裝飾,全部佩戴齊整。
每每他這樣穿,便襯得通身透著股子鋒利感,如一柄出鞘的古刃。
楚禾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破綻,便是他眼下淡淡的烏青。
卻讓他冷冽而不可侵犯的神色顯得更加不近人情起來。
正事一忙完,楚禾的腦子便松快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