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燙著紅色卷毛的大媽也跟著搭腔,扇著陽痿早泄的扇子不拿自己當(dāng)外人地說:
“就是啊,女人家離了男人,終究是難……”
有個剪了寸頭的大媽也接話,聲音里都掩蓋不住幸災(zāi)樂禍:“可不是嘛,你家男人又有錢,又有車,又有本事,長得也不賴,你再跟你男人吵小心真的跟你離婚啊”。
“就是,就是,真要是離了婚,你男人可是香餑餑,大把的沒結(jié)婚的女人二婚媳婦都上趕著貼上去。”
一群不認(rèn)識,長得跟以前在網(wǎng)上看到那些個虐待兒媳婦的婆婆一個鬼樣子,鬼樣子的大媽們擠著叭叭:“你一個女的如果離了婚,你長的也不好看,只有二婚三婚大你十來歲的才能瞧的上你”
那些話就像蒼蠅一樣惡心煩躁的撲過來,媽媽的指節(jié)都泛了青。
我心里的火“噌”地就竄上來了,雖然社恐一個,但我這脾氣子屬于那種如果自己的朋友強,我就弱,如果朋友弱,支棱不起來,我就強了。
反正在外面不能受氣了。
猛地把公園石桌上碎嘴婆子們的瓜子花生劃拉下去,站在石桌上,指著秦嬸就開懟:
“我家的事用得著你這滿口大黃牙塞滿農(nóng)家肥的秦嬸操心嗎?”我伸長脖子,想讓自己的聲音蓋過了她們的嗡嗡聲,
“我爸媽吵不吵架礙著你們這些嘴碎的老娘們啥了?我媽多大歲數(shù)、家里有多少錢,跟您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?”
“這都什么社會了,知道有多少是還想過來偷搶嗎?”
“你們是要快要不行了,還是你們要活不起了,那咋地,狗掀門簾子全憑一張嘴你們也是唄,不調(diào)查,不深挖,一拍腦門睜眼瞎啊”
我指著邊上的大嬸們:
“你天天,提著個窩瓜腦袋,還有你,腦子長的像地里的爛南瓜,擱這緊扯逼扯,大小腦都進化成屎殼郎了?我看你們純是那個夏天旱廁里東一泡尿西一泡稀發(fā)酵的一堆蛆”。
秦嬸和邊上的大嬸們被我這嘴快的叭叭氣的一下子沒想好詞兒,隨即臉漲得像豬肺,秦嬸先猛地站起來,塑料扇子往地下一扔,手往腰上一叉:“你這小丫頭片子懂個屁!我跟你媽說話,輪得到你插嘴?沒大沒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