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博士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,監控屏上的偽造身份碼正閃爍著幽藍的光:“通過了!但只有四小時——檔案室溫控維護每日一次,錯過就得等下個月。”
“夠了。”陸遠把玄鐵鍋推進車廂底部的暗格,又接上幾根纏著銅線的軟管,“等會兒我做飯,你們負責讓這車‘活’起來。”他指了指軟管,“情緒導流管,系統換的——能把食客的情緒當信號傳。”
“活起來?”陳博士推眼鏡的手頓住,“那要是被查出來……”
“被查出來才好。”陸遠摸出塊冰糖碎撒進鍋底,“他們怕的從來不是機器,是會疼會餓的人。”
冷藏車駛入核心區時,安檢門突然發出刺耳的蜂鳴。
兩個守衛扛著熱成像儀沖過來,屏幕上的熱源分布像團揉皺的紙:“這車……怎么有心跳?”
凌霜的手指在控制臺劃動,車廂角落噴出幾縷淡綠煙霧——那是她用記憶導味層調的腐爛有機物味道。
守衛皺了皺鼻子,剛要說話,陸遠悄悄捏碎了掌心的爆炎辣椒粉末。
辛辣的氣味鉆進守衛鼻腔,他突然捂住臉,肩膀劇烈顫抖:“爸……我錯了……我不該偷吃你藏的餅……”他的同伴慌忙拽他,卻見他哭得喘不上氣:“那年我被罰站到半夜,你端著熱餅出來……說‘餓肚子的孩子,沒力氣認錯’……”
車隊趁機滑過安檢口。
陸遠擦了擦額頭的汗,轉頭正對上小桃的眼睛。
少女的指尖還搭在鍋沿,眼尾泛著淡紅:“里面……有人在哭。”她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,“不是疼,是……等了好多年,終于等到飯涼了的哭。”
冷藏車停在檔案室側翼通風井下方時,陸遠抬頭望了望那道半人高的鐵柵欄。
月光漏下來,照在身后的金屬柜上——不知何時,鏡頭拉遠的視角里,那些貼著封條的柜子上,標簽在陰影里泛著冷光:“酸酪·第七代”、“禁忌配方·母愛濃度97%”……
“陸哥。”李小刀遞來折疊梯,刀柄上的紅布條被風掀起一角,“我先上。”
“急什么。”陸遠拍了拍他肩膀,彎腰檢查梯子的卡扣,“你聞沒聞到?”他吸了吸鼻子,嘴角揚起,“那股酸香,比剛才濃了十倍——”他抬頭看向通風井,月光在井口鍍了層銀,“看來有人,等這碗飯,等了不止四小時。”
通風管道的鐵柵欄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陸遠踩上梯子第一階時,聽見后廂傳來玄鐵鍋輕鳴的聲音。
那聲音像句沒說完的話,混著風鉆進通風口,往檔案室深處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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