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看——“他點了下屏幕,畫面切到個穿校服的男孩,”這孩子上周在咱們攤兒吃了糊面,今天月考作文寫《媽媽的酸湯》,語文老師給了滿分。“
金匙會的女顧問拍案而起:“這些數據未經倫理審查!
情感不能作為評定依據!“
陸遠正舀面湯,聞言手一頓。
他突然把勺子一揚,半勺熱湯“啪”地潑在金匙會的投影幕布上。
湯漬順著“情緒值0。7”的字樣往下淌,像條渾濁的河:“那您說,什么才算數?”他抄起漏勺敲了敲自己的鍋,“克重?
溫度?
還是您定的’眼淚含鹽量‘?“
他指向角落的秦小滿。
姑娘今天穿了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,胸前的情緒記錄儀還掛著,但電源燈滅了。“秦小姐以前也信這套。”陸遠聲音輕了些,“她看了三年哭戲,記了十萬條情緒數據,可自己從小到大,連口熱飯都沒吃過。”
秦小滿突然抬頭。
她眼眶發紅,卻笑著舉起記錄儀晃了晃:“剛關的。”
散會時,夕陽把會議中心的玻璃染成橘色。
陸遠沒走主門的紅毯,反而蹲在樓梯間,把十口小鐵鍋挨個塞給保潔王姨、保安老張、實習生小林。
“王姨,您天天擦他們的桌子,知道誰真餓、誰裝樣。”他拍了拍王姨懷里的鍋,“明天開始,您評菜。”
王姨摸著鐵鍋沿兒直樂:“我家那口子總嫌我做飯咸,這回讓他嘗嘗專家的菜!”
當晚,短視頻平臺瘋傳一段視頻:王姨系著撿來的紅圍裙,舉著鍋鏟點評“冬至守歲酥”:“這火候太急!
我奶奶說,酥餅要像哄小孫女兒,火大了就該哭咧!“彈幕刷得比雪還密:”王姨才是真·米其林五星評審!“”建議直接讓保潔阿姨當飲食協會會長!“
營地外,陸遠蹲在臺階上抽煙。
煙頭明滅間,能看見第三支隊的車燈在遠處連成一條線,像條發光的蛇。
“準備北線。”他把煙頭摁進雪堆里,“該去見見那個‘餓谷’了。”
李小刀從陰影里走出來,刀鞘撞在臺階上“當”地一聲:“地圖上沒標。”
“所以才叫‘餓谷’。”陸遠望著遠處漸停的車燈,風卷著雪粒子打在臉上,“他們忘了灶火,可灶火忘不了人。”
黑暗中,第三支隊的最后一盞燈終于停下。
雪幕里隱約露出幾座矮房,房頂上的積雪厚得像云。
門楣上的木牌被風刮得吱呀響,上面的字早被雪蓋住了——但湊近看,能辨出兩個模糊的刻痕:“忘灶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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