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點辣椒灰——不是爆炎辣椒,是菜市場三塊錢一兩的普通朝天椒,烤糊了的。“
黑糊糊的粥在鍋里咕嘟冒泡,氣味像混合了臭襪子和過期豆瓣醬。
陸遠舀起一勺,自己先灌了半口,立刻皺著眉頭吐舌頭:“呸!
比我大學時偷煮的泡面湯還難吃!“可他突然咧嘴笑了,露出白牙,”但老子活著就是為了吃這種破玩意兒啊!
難吃怎么了?
難吃說明我嘗得出滋味,說明我還活著!“
他把粥碗塞到最近的村民手里:“喝!
喝不下去就罵我,罵得越兇越好——罵,說明你還有氣,還有氣,說明你還想活!“
凌霜端著碗,盯著那團灰黑色的糊狀物看了三秒,仰頭灌了下去。
她的睫毛猛地顫了顫,瞳孔里閃過雪地里的冷光——那是她第一次任務失敗,躲在廢棄倉庫啃冷饅頭的夜晚。
饅頭硬得硌牙,可她當時想的是:要是能有口熱粥就好了。
李小刀喝得很慢,喉結動一下,碗沿就往下挪一點。
末了他抹了抹嘴,聲音輕得像嘆息:“比我媽做的難吃。。。。。。我媽做飯總放糖,甜得發齁。
可我還想再吃一口。“
最年長的守衛老人突然把碗一摔,瓷片濺得滿地都是。
他捂著臉,指縫里漏出哽咽:“我想起。。。。。。我娘走前給我燉的最后一碗蘿卜湯。
湯里沒鹽,她手太抖撒不進去。
她說’多吃點,暖身子‘。。。。。。“他跪下來,撿起塊瓷片,用拇指抹著上面的粥漬,”原來苦的不是湯,是我當時沒敢哭。“
月光漸漸西沉時,小囡囡拽了拽陸遠的衣角。
她從懷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羊皮地圖,上面用炭筆歪歪扭扭畫著山洞:“小滿偷偷給我的。。。。。。她說村后山洞有地下泉,但灰鍋爺爺封了門,說里面關著‘過去的嘴’。”
陸遠展開地圖,發現標注的山洞位置竟和陳博士用衛星圖比對出的坐標重合。
博士推了推眼鏡:“結構和味控聯盟早期的神經抑制場發生器很像——他們不是戒味,是被集體洗腦。”
“我去開路。”凌霜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腰間的劍。
陸遠卻從懷里摸出塊焦黑的炭狀物,在月光下泛著暗金的光:“不用打。
我知道怎么叫醒他們的胃。“他把炭塊湊近鼻子聞了聞,突然笑出聲,”系統殘留能量壓縮的‘饞火種’,說是能喚醒最原始的食欲。
上次做發光蛋炒飯剩的材料,沒想到在這兒用上了。“
眾人收拾行裝時,遠處的山影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。
山腳下那道黑黢黢的山洞入口,不知何時被一塊磨盤大的巨石封了個嚴嚴實實,只留一道半指寬的縫隙,像只緊閉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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