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早上,她迷糊著睜眼,看到傅晏辭坐在床邊,正慢慢替她按摩身體。
他曾為了她特意學(xué)過按摩,手法輕柔專業(yè)。
在他的溫柔對待下,阮雨眠渾身的酸痛緩解了很多。
一瞬間,她有些恍惚,仿佛這兩日那個冷漠的男人從未存在。
而傅晏辭還是那個“二十四孝”好丈夫。
可下一瞬,冰涼的乳膏抹上身體,凍得阮雨眠一個哆嗦。
“醒了?疤痕膏是子楠特意找的,你不用,她會傷心的。”
他唇角掛著笑意,手指沾著乳膏抹著,溫柔極了。
可他眼底藏著的厭惡,卻猛然扎醒了阮雨眠。
“拿開!傅晏辭,這藥會讓我過敏,你明明知道!”
她掙扎著要推開,可虛弱的身體卻抵不過傅晏辭的蠻力。
“別嬌氣,良藥苦口,些許副作用,忍忍就好。”
硬是將她全身抹上藥膏,傅晏辭這才松手,又將她拖起床道:“換上禮服,我們要去參加子楠的慶功宴,快一點(diǎn),不要讓她等急了。”
阮雨眠渾身綿軟,因為掙扎高燒愈發(fā)嚴(yán)重,眼前一陣陣發(fā)黑。
她虛弱道:“我不去!我生病了。”
可傅晏辭聽了,卻道:“你說得對,帶好口罩,別傳染子楠。”
說完,他走進(jìn)了浴室,一遍遍洗手。
那嘩啦啦的水聲,砸在了阮雨眠的心底,讓她嘴角扯起自嘲笑意。
她甚至不知道,丈夫?qū)λ膮拹海蛯︻欁娱膶櫮纾囊粋€傷害她更深。
身體麻木無力,心口悶痛,她像個無知無覺的木偶一般,任由保姆強(qiáng)行擺弄著換上衣服,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/p>
片刻后,到了會場,剛下車就聽到顧子楠的嗤笑。
“呦,傅太太,今天這身禮服。。。。。。可真是適合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