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混沌覺醒·帝臨九天（第1頁）

見鬼了。。。他的身體機能像深度冬眠。但顱內在干星際戰爭，這不是昏迷，他的意識在蹦極！還是不帶繩的那種！

王院士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。特護病房里，趙政靜靜躺著，如同一尊千年不朽的雕像，面容安詳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嚴。

能監測到風暴，卻聽不懂它的預言！我們只能給他這身體充電寶續著命，別讓他肉體先掛了！助手小李滿頭大汗，不斷調整著各種儀器參數。

就在這時，監測屏幕上的腦電波突然瘋狂跳動，一條條曲線如同被激怒的巨龍，沖破了所有預設的安全閾值。

快看！他的腦脊液生物標記物——這、這怎么可能？！一位年輕醫生指著檢測報告，聲音都變了調。

β淀粉樣蛋白和Tau蛋白濃度在暴跌，像。。。。。。像某種劇烈的神經重構？！

重構？這是在他腦子里修地宮嗎？同步頻率高得嚇人，卻又完全混亂！像無數人在里面同時誦經，又同時廝殺！還有這額前葉。。。。。。它在模擬決策！模擬的是。。。。。。是。。。。。。

古代軍陣推演和律法頒布的神經信號模式！

王院士猛地抓住自己的頭發，幾乎要崩潰，我研究了三十年腦科學，從未見過這種東西！這已經不是醫學范疇了！這是。。。。。。邪門！

那、那怎么辦？強鎮靜劑？物理降溫？

沒用！之前用的最大劑量，對他而言像滴水入沸油，反而刺激得他腦波更狂暴！

王院士喘著粗氣，維持基礎生命供給，觀察。。。。。。我們只能觀察！順便，祈禱這尊大神醒過來。。。。。。

病房外，呂不韋在布局：。。。。。。趙高那條閹狗，接觸東南亞文物黑市？查清楚，他要的是什么。是特定的竹簡、玉器，還是。。。。。。某些更古怪的東西。比如，據說能溝通陰陽的玩意。

季恩收購了疑似阿房宮的鎮殿玉璜？百家講壇上他句句機鋒，私底下也沒閑著。盯死他，查玉璜的來歷。”

他頓了頓：秦律鐘的聲波頻率？呵。。。。。。看來我們的，昏迷了，耳朵也還聽著兩千年前的動靜呢。”

呂不韋凝視著趙政：聽到了嗎？您的老狗和老臣，都沒閑著。快點醒過來吧。

此刻的趙政，意識早已掙脫了物理軀殼與現代化病房的束縛，正向著記憶與感知的混沌深淵不斷沉墜。

他能模糊地感知到外界的只言片語，卻如隔著一層厚重的屏障。那個秦始皇的龐大、孤獨與輝煌的古老意識，正從被壓抑的深淵劇烈地翻涌而上。

冷。。。。。。趙政下意識地抱緊雙臂，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分毫，驪山地底的陰冷滲進了骨髓。。。。。。不對，是現代的空調，該死的冷氣妄圖冰凍朕。。。。。。

恍惚間，他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啜泣聲。

誰在哭？是邯鄲街頭那個無助的稚童？。。。。。。不是朕，是朕在哭？。。。。。。荒謬！朕是嬴政！朕不會哭！

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涌來，一幅幅畫面在意識深處炸開：

胡亥，朕的愚蠢的兒被玩弄于股掌。。。。。。朕的錯。。。。。。朕未曾好好教你，帝王術不是這么用的。。。。。。不是。。。。。。

阿房。。。。。。阿房你在哪？朕聽見你的聲音了，像玉磬。。。。。。清冷又溫暖，別走。。。。。。

沒有光，沒有方向，失重般的下墜。向著意識與記憶的底層，向著一切終結與開始的混沌原點，不斷加速沉淪！

長城。。。。。。好大的風，朕聽到了。。。。。。他們在詛咒朕。。。。。。詛咒這巍巍大秦。。。。。。

等等，那是什么聲音？。。。。。。不是詛咒，是律法！是朕頒布的律條！是度量衡！是書同文！是車同軌！它們在響！它們化成了聲音！像鐘。。。。。。像鼓。。。。。。在朕的腦子里敲打！排列！重組！

秦律鐘的聲波頻率。。。。。。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趙政意識深處響起，陛下，您聽，這是您的律法在呼喚。

趙高的聲音陰魂不散。。。。。。

阿政。。。。。。歸來。。。。。。阿房的聲音縹緲不定。

赭衣塞路。。。。。。天下苦秦。。。。。。無數黎民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