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企谷看著小鳥游忙碌的背影,突然輕聲說。
“那種你經常讓的,橙子味的餅干?!?/p>
小鳥游背對著他,肩膀微微抖動。
“哦呀,原來八幡還記得我讓的餅干味道呀。”
“只是客觀描述。”
比企谷立刻恢復了他那平淡的語氣。
“比起醫院的食物,那種餅干的難吃程度稍低一些。”
“說謊?!?/p>
小鳥游轉回頭,綠色眼眸里閃著狡黠的光,
“上次我帶來的那一盒,兩天就不見了。可別說是被鐮倉偷吃了?!?/p>
比企谷張了張嘴,似乎想反駁,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。
“隨你怎么說?!?/p>
“看吧?!?/p>
小鳥游得意地整理著餐具。
“即使是自稱看透一切的犬儒主義者,也會有不坦誠的時侯,這就是人性的荒誕呀。”
“我只是懶得爭辯。”
比企谷重新躺回枕頭上,閉上眼睛。
“而且,病人需要休息,不是聽某個荒誕主義者沒完沒了地宣講他的理論?!?/p>
小鳥游輕笑著收拾好東西,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。
“明天我會帶橙子餅干來,還有你放在我那里的那本《哲學入門》。”
比企谷沒有睜眼,只是輕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當病房門輕輕關上后,比企谷才緩緩睜開眼,望著窗外灑記陽光的天空。
他舉起自已還能自由活動的右手,透過指縫看著光線。
“笨蛋。”
他輕聲說,不知道是在說自已,還是在說剛剛離開的那個人。
陽光確實很溫暖,即使是對一個自稱犬儒的人來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