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蕭婉玉這邊。
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那條宮道。
燕錚毫不掩飾的驅趕,還有蕭婉儀那聲輕蔑的冷笑,讓她的自尊受挫。
周媽媽緊跟在她身后,臉色同樣難看。
回到蕭府,蕭婉玉一頭扎進母親盧丹華的房里。
還未開口,眼淚就先撲簌簌地掉了下來,將宮中受的委屈,蕭婉儀如何給她難堪,添油加醋地哭訴了一遍。
盧丹華聽完,面色陰沉。
她精心謀劃,指望著女兒能在惠妃面前露臉,卻沒想到反被蕭婉儀利用,成了墊腳石。
更可恨的是,三殿下燕錚竟如此明目張膽地維護那個賤人。
“母親,您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,我絕不能就這么算了!”
蕭婉玉扯著盧丹華的衣袖,哭得梨花帶雨。
盧丹華眼中寒光閃爍,輕輕拍著女兒的背:“傻孩子,哭有什么用?眼淚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。”
“她蕭婉儀能使手段,我們難道就不能?”
她沉吟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惠妃這條路,眼下看來是難走了。但男人的心,可不是靠討好母親就能完全攥住的。更何況,三殿下那般人物,身邊豈會只有她蕭婉儀一個?”
她示意周媽媽關上房門,壓低聲音對蕭婉玉道:“你之前不是常與莊家的千金,莊從凝來往嗎?我聽聞,她似乎對三殿下也頗為傾心……”
蕭婉玉哭聲漸止,抬起淚眼:“從凝姐姐?她……她是與我說起過殿下風姿……”
她忽然明白了母親的意圖:“母親的意思是?”
“莊從凝此女,心思玲瓏,最擅以柔克剛。她父親在清流中頗有聲望,若能得她相助,無論是給你創造機會,還是在京中散布些于蕭婉儀不利的言語,都再好不過。”
盧丹華笑得意味深長:“敵人的敵人,便是朋友,明日,你便下帖子,請莊小姐過府一敘,賞花品茶。”
次日,蕭婉玉的閨秀小聚,在京郊一處雅致的別院舉行。
蕭婉儀本不欲參加,但蕭婉玉特意當著父親蕭臨淵的面邀請,言辭懇切,仿佛真心要修復姐妹關系。
蕭臨淵發了話,蕭婉儀不得不來。
這會兒還不是和蕭臨淵撕破臉的時候,她不好發作,駁了他的面子。
席間,蕭婉玉一改往日的驕縱,對蕭婉儀姐姐長姐姐短,異常親熱。
莊從凝則坐在一旁,身著月白紗裙,氣質清雅如蘭,言談舉止溫婉得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