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公主的壽宴,對時清瑤來說,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
她不僅要把宋國公府未來世子妃的名頭徹底坐實,還要借此機會,在京城所有權(quán)貴的面前,狠狠刷一波存在感。
想到這里,時清瑤的眼中閃爍出志在必得的光芒。
她并不是什么惡女,也絕非小人。
只是……她一個毫無根基的農(nóng)女,想要在京城立足,想要完成終極目標,如果不靠美貌,那她能拿得出手的,只有那一手淺薄的醫(yī)術(shù)和認藥的本事。
可是……
這個時代對女人的要求實在太嚴苛。
她不過就是個采藥女,要什么沒什么,拿什么賺錢?
沒辦法,她只能先靠美色來俘獲宋越瑾的心,再去想后面的。
接下來的幾日,時清瑤沒有再去找宋越修。
她將重心都放在了國公夫人的身上。
每日晨昏定省,噓寒問暖,比府里任何人都要周到。
國公夫人雖然依舊對她不冷不熱,但態(tài)度上終究還是緩和了許多。
時清瑤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
這日,她又陪著國公夫人說了會話。
說著話,她覺得時機差不多了,于是便順其自然地引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母親,再過幾日便是外祖母的壽辰了。妾身想著,也該以世子的名義備上一份壽禮,聊表孝心。畢竟世子一直都在邊關(guān),多年不曾回京了。”
國公夫人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,抬眼看向她:“你有這份心是好的。”
時清瑤立刻露出一個羞赧的淺笑:“只是妾身初來乍到,對京中的規(guī)矩和外祖母的喜好一竅不通,若是送錯了禮物,惹外祖母不快,反而給世子和國公府丟了臉面。”
“所以……清瑤想請母親指點一二。”
她這番話說得謙卑又得體,既表明了孝心,又捧了國公夫人。
國公夫人心里熨帖了幾分,她將手中茶盞放下,笑道:“你外祖母可是大長公主,身份尊貴,什么樣的奇珍異寶沒有見過?尋常的禮物,她老人家只怕也未必能瞧得上眼。”
時清瑤認真地聽著,一副洗耳恭聽的乖巧模樣。
“老太太她……這些年身子不大好,時常犯頭風,一疼起來就寢食難安,宮里的太醫(yī)瞧了個遍,也只能開些止痛的方子,治標不治本。”
國公夫人說著,嘆了口氣,眉宇間也染上了一絲愁緒。
“你若是真憂心,不如在這方面下下功夫。心意到了,比什么金銀珠寶都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