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心中對他感激,想著找機會報答他一下。可惜他做好事不愿留名,堅持說幫忙的是他手底下的人,跟他沒關(guān)系。”
“娘,你說,他手底下的人要做什么,肯定是他吩咐的呀。他居然推脫得一干二凈,不想認(rèn)這個救命之恩。是不是品性高潔?”
長公主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程鴻朗這人,她雖然接觸得不多,但駙馬卻與他熟識,對他甚為推崇,品性自然是不差的。
但女兒對他的態(tài)度,很成問題。已經(jīng)超越了一般的感激之情,升級成崇拜的情緒。她這個年紀(jì)的小姑娘,往往分不清這其中的區(qū)別,最容易犯糊涂。
長公主心里驚濤駭浪,面上卻不動聲色,語氣淡淡地開口:“熙和,你年紀(jì)還小,還不懂,他現(xiàn)在所處的那個位置,咱們不宜過多接觸。”
熙和郡主興奮的神色瞬間低落下去,頭也垂了下去:“娘,你放心,我明白的。所以,我并沒有多做什么。”
但凡是換了別的男子,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成親,那定然是要上門去搶親的。
“你明白就好。他既然不承認(rèn)這份救命之恩,那你就該找誰報恩找誰報恩去,沒必要硬將功勞非得扣到他頭上。”長公主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個懂事兒的,見女兒點頭,她便不再多說了。
“走吧,我跟你去打一套合適的首飾。”長公主牽著女兒的手,從馬車上下來,帶著王曼,進(jìn)了將作監(jiān)。
程鴻朗卻沒有像他說的那般,去處理公務(wù),而是直接回了家。
到了玉衡院,見傅珺瑤正在興致勃勃地畫畫,便沒讓人打擾,自己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身邊,看到紙上畫了一個不是他的他。廣袖長袍、風(fēng)度翩翩。
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。
難道,阿瑤嫁不了封凝,就想把他改造成封凝的模樣?
東施效顰,他不覺得自己能夠做好一個封凝那樣的人。
“拂柳,你說這個地方,設(shè)計個纏枝蓮的紋樣,怎么樣?”傅珺瑤越設(shè)計,已經(jīng)越飛揚了。
拂柳有些無奈:“少夫人,您覺得,大人他可能會喜歡纏枝蓮紋樣嗎?奴婢想象不出來,他穿這樣衣裳的模樣。”
程鴻朗無奈地看了拂柳一眼。
看吧,就連她身邊的丫鬟,都不看好他去扮演封凝的模樣。
“所以,我才想看呀。”傅珺瑤說著,想象著程鴻朗穿那般溫柔紋樣的衣裳的樣子,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一轉(zhuǎn)頭,就看到程鴻朗一臉無奈地正望著她。
傅珺瑤被嚇了一跳,有些心虛地走到他身邊,拉著他說:“朗哥哥,我?guī)湍阍O(shè)計了一套衣裳,你看看喜不喜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