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前世沒有抄檢的事,謝晚凝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,站在一旁做出擔憂的神情,并沒有出聲為他求情。
蕭侯爺一鞭接一鞭地抽,蕭呈禮后背的衣裳不一會就被抽爛了,鮮紅的血跡翻出來,十分嚇人。
蕭夫人心疼得眼眶都紅了,在蕭侯爺再次舉鞭的時候,一下撲在了蕭呈禮的身上,哭著說道,“侯爺,不能再打了,禮兒可是你的嫡子。看在他辛苦讀書,眼看秋下就要參加秋闈科考,您手下留情,別打壞了身子,誤了大事。”
“辛苦讀書?虧你也說得出口。”
蕭侯爺臉色黑成了一片,拿著馬鞭指著蕭夫人怒斥道,“他要是安心讀書,你又豈會今早抄檢園子?”
“你當我不知道?抄檢別人的院子是借口,你想抄檢他的屋子,又怕被人知道,干脆就全抄檢一遍。”
“你敢說出來,你在他書房里抄檢出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?”
蕭夫人頓了一下,但隨即為自己找好了借口,“侯爺,我抄檢園子是偶然得知府中有人用咒術害人,一早抄檢也是為了不讓那起子小人有所防范。”
“侯爺今早從月姨娘的屋子里出來,也不知聽月姨娘說了什么,就對禮兒大打出手。”
“侯爺,我不明白,禮兒可是你的嫡子,難道一個妾室的風言風語比嫡子的命還重要嗎?”
蕭侯爺氣的臉更黑了,“胡說八道,本侯昨晚有公事不在府中,月姨娘的確派人找了本侯,但不是說這逆子的不是,而是勸說本侯。”
“你可知你這逆子在外頭做了什么?當初國喪期間惹了禍事,又在謝家鬧出那樣的丑事,耽與女色惹出事端,總有你給他收拾爛攤子。也罷,家里的事捂著便捂著,風言風語議論幾句也可過去。”
“可他在外頭借債,要債的都要到本侯的面前了,你還在為他說好話。”
“什么債?”
蕭夫人完全不知這事,當即質疑道,“禮兒手中向來不缺錢,又豈會在外頭借債?侯爺可查清楚了,不會是有人冒充禮兒向你要債?”
“本侯倒也希望是冤枉了他,可印章簽名都在,什么時辰,什么日期說得清清楚楚,更有刻著他名字的私人玉佩做抵押,還有什么可辯駁的?”
蕭侯爺冷哼了一聲,將玉佩丟在了蕭夫人面前。
而且,不僅是玉佩,還有他簽字畫押的抵押書。
蕭夫人打開一看,上面真真切切是蕭呈禮的字跡,做不得假。
看清上面的文字,蕭夫人險些暈厥過去,玉佩和侯府的名聲抵押了五千兩銀子,光利息就有四千兩。
這一來一去要還九千兩銀子。
此時,跪在地上滿目痛色的蕭呈禮絲毫不敢辯駁,巴不得縮起來不被父親看見,生怕他的鞭子在落下來。
但蕭侯爺也沒打算在動手,而是神色嚴肅地朝著蕭夫人說道,“這銀子你讓人拿錢去還了,蕭呈禮從即日起住在書房,除了正妻和照顧他的小廝,任何婢女不得往他跟前湊。”
“謝氏,聽明白了嗎?”
謝晚凝忽然被公公點名,連忙跪著應下,“是,兒媳會好好照顧夫君的。”
隨即,蕭侯爺又看向蕭夫人,“稍后,我會親自派人盯著他讀書。他院里的,除了已有名分的妾,其他通通攆干凈,你親自派人去辦。”
“是。”蕭夫人這會就算再生氣,也只能咬牙認下。
蕭侯爺厭惡地盯著蕭呈禮,聲音里滿是怒氣,“再讓本侯知道你胡作非為,不好好讀書,本侯就打斷你的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