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……在說什么?”
蕭呈禮微弱的聲音傳來,謝晚凝轉身看去,只見他趴在床上,眼睛半睜不醒地看她。
昏睡了一夜,他現在并不覺得舒坦,反而覺得特別累,也特別餓。
“夫君醒了。”
謝晚凝臉上揚起一抹假笑,緩步朝著他走去。
“方才小環與我說流螢被婆母安置下來了,她被嚇得不輕,想來尋你,被嬤嬤留下的人攔在了外頭。不過夫君放心,柔姨娘那也有人伺候著,她沒事。”
蕭呈禮臉色一僵,面無表情的轉過去頭,不去看謝晚凝。
昨天才挨了打,雖然過了一夜,但面子上還是有些抹不開。
可惜,他的肚子遠沒有他的臉面那么爭氣,咕嚕咕嚕的叫著,聲音還很響。
“夫君餓了吧?早膳備了粥和點心,我給您拿來。”
謝晚凝起身,接過了春環遞過來的東西,然后語氣著重的說道,“行了,你出去吧,侯爺說過,這書房不能進外人。”
春環低頭應下,退步出去。
謝晚凝回頭,正要伺候他用膳,豈料蕭呈禮卻惡狠狠地盯著她。
端看謝晚凝一臉柔順,可她剛才分明是故意提他妾室的事。
言下之意是不是想說自己沒用,連喜歡的人都護不住?
“父親只讓你守著我,你得意了?我告訴你,你別以為這樣,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了。”
“柔兒善解人意,現在又有身孕,她現在被禁足,若是出了什么事,我唯你是問。”
若不是她不愿拿出那幾百兩銀子送去,那借錢的人也不會直接告到了父親那去。
他更不會被打得這么慘!
謝晚凝委屈的道,“夫君,你這話何意?我嫁進府里這幾天,一直都是貼心為夫君著想的。哪怕你納了庶姐,又納了流螢,我都不曾說過什么,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夫君心想事成,萬事順遂罷了。”
“得了吧,你姐姐早與我說了,你在謝家就霸道,看著表面溫順,其實心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害人的主意。”
“你讓流螢伺候我,還不是想看我誤了讀書,被父親懲處?”
這賤人就是因為洞房那晚的事記恨他,故意看他笑話。
蕭呈禮氣壞了,抬手便掀了謝晚凝端著的碗。
謝晚凝手腕微斜,那碗還滾燙的粥直接撒在了蕭呈禮的手背上。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