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來沒有人在意我們這些小人物的生死,我們就如螻蟻一樣……只是活著,都成了奢侈。”
張平安有點說不下去了,說著說著,視線就有些模糊,他將香插上。
玄一看著張平安的眼神有點古怪,嘴里嘟囔著:“兄弟五人,你排行老三嗎?”
張平安確實排行老三,他一愣,自己剛才好像沒說啊,難道這老道士的靈眼,真這么厲害?
深呼吸一口氣。
他覺得今天有點控制不住情緒,轉身就走。
“我還以為你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家伙。”玄一突然嘆氣:“原來只是藏得深……”
張平安頓了一下,然后繼續往外走去。
“不要去找玄天報仇。”
“你放心,我打不過他,不會貿然過去送死,我又不是杜風那種傻瓜。”
“金丹之前,你都不要多想,等你到了金丹,就有了特權,懂嗎?”玄一又喊了一句。
“咦?”張平安停住了腳步,回頭問:“什么意思?”
“金丹修士,殺死普通修士,不用償命,這是修真界的規矩……”玄一解釋道:“不管那個普通修士的地位有多高!”
啊?
真是一個好規則!
怪不得玄一這么急著想要突破金丹。
原來,這老頭,其實也不傻,他應該早就懷疑這件事有貓膩,只是實力不夠而已。
張平安回頭,又向玄一行了一個大禮,然后離開。
玄一不是壞人。
他甚至救過自己兩次命,也許是愧疚,也許因為自己是杜風帶回來的,愛屋及烏而已,但是張平安知道,他根本保護不了自己。
三次沖擊金丹失敗。
這老道,生命行將枯竭,每個人都看得出來。
當張平安走出正陽宮的時候,淚水已干,臉上也重新恢復了平靜。
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