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珩父親國公爺衛琮臉上難得有了光彩,忙著在前廳接待賓客。老夫人亦是精神矍鑠,指揮著下人操持宴席,府內一派喜慶景象。
然而,在這表面的熱鬧之下,暗流依舊涌動。
二老爺衛琨帶著家眷前來道賀,臉上堆著熱情的笑容,言語間卻透著幾分酸意與不甘:“恭喜珩哥兒了!如今名分已定,可要好生輔佐你父親,光耀我衛氏門楣啊!”他目光掃過一旁從族學歸來、如今已安靜許多的衛瑄,眼底閃過一絲晦暗。
綿綿作為未來的世子夫人,協助老夫人打理內務,應對女眷,舉止得體,談吐不凡,贏得了不少贊譽,但也引來了更多審視的目光。不少貴婦都在暗中打量她,這個以沖喜身份進入國公府、如今卻即將成為世子正妻的女子,究竟有何過人之處?
顧惜朝與陳清漪也聯袂而來。顧惜朝用力拍著衛珩的肩膀,哈哈大笑:“好!表哥,這下可是名副其實的世子爺了!看誰還敢小瞧你!”陳清漪則與綿綿執手相談,眼中滿是真誠的祝福,兩人的婚事也已提上日程,只待擇吉日納彩。
安陽長公主府和林老帝師府都派人送來了厚禮,態度明確。
甚至連七皇子蕭硯和三皇子蕭程(蕭程雖稱病,但也派了王府長史)都送來了賀儀。七皇子的禮物是一套前朝孤本兵法,寓意深遠;三皇子的則是一對價值連城的玉如意,看似吉祥,卻透著一種冰冷的疏離與審視。
夜幕降臨,喧囂散盡。
蕓瀾苑內恢復了往日的寧靜。衛珩將那道明黃的詔書收起,臉上并無多少得色。
“樹欲靜而風不止。”他對綿綿道,“今日這世子之位,看似風光,實則將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。三皇子雖暫時蟄伏,但絕不會善罷甘休。七皇子態度曖昧,那個神秘的七爺和一直警告我們的人,都還未浮出水面。”
綿綿為他斟了杯茶,柔聲道:“既已在此位,便擔此責。無論如何,我都會與你一同面對。”她頓了頓,“如今你已是世子,有些事,或許可以更方便地去查了。比如……那個玉玨圖案。”
衛珩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銳利:“不錯。還有松泉別院最后出現的那伙黑衣人,以及那個幫我們脫身的神秘客……這些謎團,都必須解開。京城,才是這一切的根源所在。”
就在這時,墨玄無聲無息地出現,手中拿著一封密信。
“公子,我們的人查到,那個玉玨圖案,與二十多年前,因牽扯進一樁舊案而被滿門抄斬的……前靖安侯府的家徽,有七分相似。”
前靖安侯府?!
一樁塵封二十多年的舊案,一個早已灰飛煙滅的家族……為何會與今日的警告產生關聯?
新的謎團,伴隨著世子之位的確立,再次籠罩下來。京華的水,果然深不見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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